【小時了了,大…】
皮蛋拿了張市政府發給的書香天使獎狀回來,(請不要問我為什麼他是書香天使。因為,我也不清楚啦。) 我看了看,隨口問他:「要拍照po到部落格嗎?」,他說:「都可以啦。」
我說「把獎狀po到部落格,你會不會有壓力啊?」他不解地問:「為什麼有壓力?」
【小時了了,大…】
皮蛋拿了張市政府發給的書香天使獎狀回來,(請不要問我為什麼他是書香天使。因為,我也不清楚啦。) 我看了看,隨口問他:「要拍照po到部落格嗎?」,他說:「都可以啦。」
我說「把獎狀po到部落格,你會不會有壓力啊?」他不解地問:「為什麼有壓力?」
最後,連過兩年後才要發生的基測,也開始討論。回程不禁在想,我們這些家長到底是關心、擔心過頭,還是焦慮所以自己嚇自己。孩子才國一哪,已經有家長未雨綢繆地思考,孩子該直升高中好還是怎麼樣會比較好,呵呵。聽來冒冷汗,想想亂恐怖的,這個世界。
尤其,聽老師說「這是個美式風格的學校,比較自由開放對孩子成長很好,相對地,孩子的學習也要主動些才行。…」隨即有媽媽反應,希望老師可以幫忙管得嚴格些,否則孩子在家裡老早就被寵壞,很難管哪!老師很客氣地說「會」,但是也表明這個年紀的孩子,正值青春期、叛逆性比較強,還是希望家長也能多使點力,用點技巧傳達關心,讓孩子能夠體會,如此一來,對孩子的學習成果會比較好。
故事開始,是一個年輕人總是煩躁,總覺得自己生活做事都很焦慮急切,他感覺自己好像生病了。
於是,他去看醫生請求協助。醫生看診之後,沒有開藥方沒有打針治療,只要求他即日起要很有耐心地陪一隻蝸牛散步。
偶然的那麼一、兩次,我們都睡過頭,兵荒馬亂地趕著出門。其中一次,我還費心叫了計程車急著要送他到學校。
車來的時候,孩子低聲問我,「要不要順便載其他小朋友」。回頭一看,那天還真是巧。大概天冷,好幾個孩子都睡晚了。那幾個孩子我並不認識,但是曾經在住家附近遇見。
起因,是孩子頻頻問我,學校放寒假會不會要上輔導課?補習班的英文課,到了寒假會不會放假?萬一兩邊都不能放假怎麼辦?他已經好久沒回外婆家好好住上幾天。
他問得急,可我也不知道答案啊。要他自己去學校去補習班問清楚,他又心虛不敢。於是,這個話題不了了之,但是孩子的心情顯然多少有些沮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或者無奈吧。
怎麼會這樣呢?真的太慘了!(ps.更誇張的是,全班超過半數是不及格分數,可卻有個高竿的孩子考個99分,這這這…到底該怎麼解讀這整體怪異亂象才好呢。)難道上國中以後,對孩子的功課要求真的得要自動降低標準?實在讓我好納悶。
但是拿起他發回來的考卷,看得我也是暈頭轉向的,忍不住惻隱之心升起,一個十來歲的小孩,一個段考下來洋洋灑灑幾大張試卷,光那些題目要全部理解完成,就挺費心力的。想想,也真是可憐。讀書,似乎也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輕鬆隨意或容易。
看孩子趕著上英文課前,在滿室流洩著古典音樂的速食店內,滿足愉快地享用燒肉珍珠堡、黃金薯條,大口喝著冰涼的汽水。
邊吃,還邊說笑話,說學校班上同學的糗事給坐對面的媽媽聽。偶爾,突然發現新大陸似地,插花一下,告訴我「現在播的是莫札特的音樂ㄟ」,然後低頭繼續他的美食。
皮蛋向來活潑好動,愛玩必然,但也尚稱循規蹈矩。初上國中二個多月,第一次碰上校長要親自召見。心中難免忐忑,問我:「為什麼要去校長室?」,我說「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有什麼大事,否則不需要動用到校長吧。
頑皮成性的他,不改耍寶習氣,半開玩笑半疑惑地說:「妳想,會記大過還是要記大功?」
因此,走在街上,看大家還是一個勁兒忙碌。有些欣喜,也有些傷感,想起今天讀的一則新聞,說的是M型社會下的國小小朋友。有的孩子還沒上小學已經開始練習打高爾夫球,有的只要到學校可以打包營養午餐回家當晚餐就覺得快樂。
不由想起以前有個朋友說的,現在的孩子在學校比的不只是功課才藝,還要比用的文具、穿的衣服鞋子是否名牌,還要比誰家的車名貴,更要比誰的爸爸在哪裡上班…必要的時候,還得說說媽媽的工作或社會位階。
為什麼要補考?因為上週週考,全班只有四位同學達到老師規定的分數標準。成果慘烈,所以英文老師規定,除了那四位同學以外(ps.粉抱歉,這名單中當然沒有皮蛋囉。)其他的人都要補考。老師同時宣佈,這個月份的週考一律挪到週五課堂上,所以以後不必週三特意跑一趟。
原本說的是兩件事,但前後文接得太近了,皮蛋因此很高興地以為,今天英文課放假,快樂得很。
說好要過夜,所以早早自己準備了行李。只有一個晚上,行李本該簡單,我因此沒多加留意,就送他去了。
一切都如常,直到今天一早睡醒才發現,他的行李裡頭竟然忘記放「長褲」。阿姨趕緊帶他出門添購兩條新長褲。皮蛋一高興,直接跟阿姨說,「那我下次連衣服都不要帶,來這裡買新的好了。」,說得阿姨和姨丈笑歪了,我這當娘的一聽說可真是尷尬啊。
聽他激動的口氣,我心想,莫非在學校發生什麼事,或者兩個人起衝突啦?於是關心地問,「怎麼啦?」
孩子因此說了,「她很奇怪耶!我明明跟她說我英文不好,可是她就是不相信,今天還拿一篇閱讀測驗的文章要我幫她看,我跟她說『我看不懂啦』,開頭那一段就有兩個單字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居然不相信,還跟我說『你怎麼可能不會!不要裝了!』氣死人了!」兩個人就這樣一來一往鬥起嘴來,氣得孩子說「我真的不會,還不相信!要不然要怎樣?」
孩子見面劈頭就說,「別班同學都說,我們班是乖寶寶班」。邊說還邊笑著。
我疑惑不解,孩子於是解釋:「因為他們經過或進我們教室時,都聞不到煙味」。這所謂「煙味」指的當然就是有人偷抽煙囉。
起先,他有點猶豫。設若答應了,K武俠小說練功的時間勢必短少,於他可是莫大的掙扎,所以眼神閃過那麼一絲遲疑…。
媽媽我只好和盤托出,「那個小朋友的媽媽本來是想請我幫忙教的啦」,「可是我覺得你數學好像比我靈光,反應比我快」,「而且那個小朋友你也認識,你說的,她一定比較聽得懂。我說的,她萬一聽不懂可能也不敢說啊。」極盡諂媚阿諛之後,態勢終於有所轉圜。
有考試,必然就有了分數。有分數,必然就有了標準的問題。平常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不要混太兇(事實證明,偶爾還是混蠻兇的…),一切好商量。段考,好歹是個學習階段的成果驗收。所以,媽媽的心態多多少少是比較慎重些。
也因此,打從國小開始,孩子就知道,媽媽的標準是「90分」起跳。高於90分,是應該,能夠100分,算他厲害。低於90分,怎麼說也要給我一個交代,說清楚那分數因何而來。如果他真行,每科都剛好90分低空飛過,那我認栽,算他狠。
以前,我們罵人,而且是罵哪種很不能上檯面的,才說對方「變態」。但是,現在校園裡的孩子如果說你/妳「變態」,是代表無上的讚美。通常意味著妳/你在某個學科或某個領域裡,有超然卓拔的出色表現,幾可說是登峰造極無出其右的意思。
既然是這麼正面的意義,為什麼要說人家「變態」呢?我實在疑惑。孩子說「因為昆蟲演變的過程,就叫變態!譬如蝴蝶就是完全變態,越變越漂亮…」,所以下次聽孩子說「變態」,先別急,穩住心情,問一問。
有的媽媽擔心孩子的課業,直接就在會上討論孩子腳扭傷請假會不會影響成績。因為她說,孩子很注重分數,很在意自己的表現,所以她想先了解清楚。
有的家長因此附和著問,孩子在校的成績怎麼計算評量,我們這些家長該從哪些數據了解,孩子的功課表現在班上是否正常,學習是否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