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聖誕老公公」存不存在這個話題,很多家庭應該都討論過,也有很多孩子相信,或者絕不相信。
皮蛋是屬於那種堅決相信的類型,從幼稚園到國小二年級獨排眾議,堅信這個世界有聖誕老公公,為此還和同學起了小小意見不合。因為同學要他拿出證據來,隔天他果真把收到的禮物帶到學校去,藉以證明所言不假。
到這幾年,他開始改口說,聖誕老公公很忙,這世上的孩子又那麼多,有時候他不一定能夠「親自」送禮物,但是他一定會安排誰幫他把禮物送達。因此,每年聖誕節前幾天,照例他要許願,許完願要把聖誕襪掛上,即使現代的住宅沒有煙囪又如何,聖誕老公公有無邊法力,這種小問題難不倒他的,他自會解決,他始終這麼認真相信。
於是,年復一年,他等待聖誕老公公的來臨,等待禮物揭曉的那一刻,很滿足地享受那分被聖誕老公公寵愛的感覺。至今,15歲了,依然,許願、掛聖誕襪。而後,擁抱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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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某個年歲,歲末小小惆悵,難免。但皮蛋也說惆悵,這就教我驚訝。
惆悵。惆悵?惆悵!是的,皮蛋用的正是「惆悵」這兩個字。
這是一向樂天又很”天兵”的皮蛋早上跟我說的話,說的是他手邊閱讀的古龍小說還是其他小說的故事結局,那安排似乎讓他有點失落而影響了情緒,從昨晚至今晨,這樣的感受仍未消逝。所以,他跟我說,昨晚的閱讀讓他惆悵。
當下,我真是驚詫!皮蛋居然也會用這樣的字眼形容自己的感覺,或者他也懂得什麼是惆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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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出門,順手買了國語日報。
裡頭有篇文選是柳宗元的「夏初雨後尋愚溪」。我要皮蛋也讀它一讀,能懂多少算多少。
皮蛋讀著讀著,突然,「哇!」地大喊,「柳宗元好胖喔」。
我問哪裡有寫他很胖,我怎麼沒讀到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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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皮蛋跟我說他想吃火鍋。隔天,我們倆一起出門採買。
買盒肉片買點火鍋料買兩樣青菜…皮蛋看我一張張鈔票付出去,都只剩銅板回來。最後忍不住說:這樣就要500塊喔。這個也要………
我說:你才知道喔,吃米不知米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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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路上和皮蛋聊天。聽他回我一句話,讓我差點想直接昏倒在光復路上。
那句話只有兩個字:很潮。殺傷力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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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連城訣的小孩,很認真。連多走幾步找個舒服位子都懶,直接席地而坐讀了起來。還好這年頭洗衣機多半任勞任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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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七夕即將到來,愛吃金莎巧克力的皮蛋,進了便利商店看到堆成小山的巧克力,不免雀躍,直對那閃著金色光芒的巧克力禮盒又摸又看又愛又想的。
我打趣問他,「你要送女朋友金莎巧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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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芳明的「晚天未晚」這本書裡,有幾位大家是他特別著墨的,畫家林惺嶽、詩人楊牧及余光中、葉石濤、艾雯。
其中有段話,他這麼說:…就像詩的創造那樣,余光中通過《逍遙遊》的檢驗後,也未嘗稍止地為漢字尋找實驗的空間。在這個時代,如果還有人沒有閱讀過他的散文作品,就注定趕不上台灣文學發展的速度。《望神的牧鄉》、《焚鶴人》、《聽聽那冷雨》,更是觸探台灣散文版圖的廣邈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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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暑假功課裡有項「城市旅遊」。
顧名思義,就是要孩子出門去玩,出門看看世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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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暑假,很偶然的機會,我帶皮蛋去聽了二場劉岠渭教授講普契尼歌劇的講座。自此,皮蛋對「歌劇」這兩個字似乎多少有些情感。雖不懂箇中學問,但明顯地不排斥。
偶爾,接觸到相關的訊息,他也會稍微留心和我說說。最近,電視廣告大力放送「歌劇魅影」演出的消息,碰巧,他看過那本書,也和我一起看過「歌劇魅影」的電影,因此,看到有「歌劇魅影」真人演出的歌劇,好不興奮。直問我,「我們要不要去看?」我說,「路很遠,時間、交通都不是那麼方便。」問了幾次之後,終於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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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終於考完第一次段考,可以開心玩樂,心情自然大好。
於是,放學途中他問,可不可以先去租漫畫看?當然可以。考完試的下午頹廢一下應該的,也是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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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考,應該很累吧。一個早上要寫完數學、社會、英文和閱讀寫作四個科目的考試卷,連向來不愛睡午覺,每有假期總捨不得浪費時間睡午覺的皮蛋,也不得不投降。
中午回到家吃過午餐,說要休息一下晚點再複習功課。一轉眼,孩子已經睡著了。唉,看來當國中生也不是件容易或輕鬆的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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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皮蛋聊天,不經意說起很多混血兒都長得特別漂亮。
皮蛋很好奇地說:「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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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問我,李白為什麼叫李白?我逗弄回他,「會不會是他出生的時候長太白了?」
皮蛋既笑又惱,說我「瞎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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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頂著強風陪皮蛋到圖書館拿他預約的書,順便還書。
因是假日,所以天冷還是有很多年輕人不畏風寒出門。整個公車上塞得滿滿的,我和皮蛋只能撿選個好站的位子站著。好不容易,過了幾個大站以後,在我們站的位子邊正好空出個位子來。我擔心皮蛋不好站,身上又背好多本書負荷重,示意要他坐下。皮蛋怎麼也不肯坐,直說讓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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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做理化「聲音單元」評量練習,裡頭有2題真的蠻好笑的。
題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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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日子以前,皮蛋為了準備歷史科考試,問及當年美麗島事件,我嗯嗯啊啊地說了,可是好像又說得不是很清楚。
後來,剛好有有機會回南部,途經當年美麗島事件發生的所在。老爺於是又特別跟皮蛋說明了一次,當然是比我說的詳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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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陪皮蛋出門騎腳踏車。
迎著風,正瀟灑愜意,突然!他哼起滿江紅裡幾句,「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然後回頭問我,「接下去是什麼?」我說「抬望眼,仰天常嘯,壯懷激烈」,頑皮的小孩於是故意仰天長「笑」,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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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皮蛋寫理化作業寫得有些辛苦。於是有些不專心,東張西望,正巧,瞧見我一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自然而然順口念了起來。
念著念著,「觀自在菩薩……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突然聽他自言自語說,「既然能除一切苦,那可不可以先幫我把理化作業做完,讓我解除這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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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皮蛋善良地跟我說,「我覺得妳最近白頭髮增加很多ㄟ」。
我說,「那鐵定是因為我兒子最近常惹我生氣!」
皮蛋一聽,嘟著嘴,「厚~~~妳怎麼說這樣。我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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