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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瑜珈課,跟朋友閒聊了幾句,難免聊到孩子們成長的點點滴滴,正所謂媽媽經是也。告別前,朋友說了句:「我們的孩子不是我們的!」,要我趁早覺悟有所認知,說完兩人莞爾一笑,互道珍重。回得家來,再想想,覺得這話很有意思。

孩子從我們而來,卻說孩子不是我們的。乍聽之下,好像有些矛盾。實則不然,孩子是個獨立的個體,他/她有自己要完成的生命,我們只是這過程當中,和他/她因緣殊勝,相互扶持相互學習,或者相互成就的人。對他或她的生命本質而言,我們似乎不該主張所有權。

只是要早早就有這樣的覺悟,真的還蠻難的。一個生命的誕生,從他/她來到這世界開始,生養教育生活,哪樣不是跟著我們一起,或者說在孩子獨立成人之前,哪樣不是父母負責供給?那樣的情感密合,要怎樣說服自己,「我們的孩子不是我們的」,真是艱鉅的俢練。

或許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我們放不開。父母對我們,或者我們對於孩子,始終像個食物鏈,相互依存也相互依賴,相互牽掛也相互牽絆。因此,到老父母都還是擔心著孩子穿衣吃飯,即使孩子老早已經成家立業,父母都還是放心不下。孩子總有粗心或忙碌的時候,少了晨昏定省,偶爾,也會衍生出無謂的關係問題。想來真是兩面難。

只是,人真能這麼坦然或灑脫地放下,這麼豁達地認知,「我們的孩子不是我們的」。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難,所以不免讓人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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