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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讀過網路流傳的一篇文章「千年唐姬」,非常感動,一縷幽魂,千年等待,只為一個人。這樣的感動,有些人不容易理解,或者不知如何認同,甚至不以為然。總覺得那是小說情節,只會出現在故事裡面。

其實,我也相信那樣的情節可能比較容易在故事當中看見,但還是感動莫名。不管是你為某個人而來,或者某個人為你而來,那樣的情感確實教人驚心動魄,那樣的幽微讓人百轉千折。該不該感動呢?或許,見仁見智,不盡然每個人都必須認同。但,我想,我是感動的。

在人世間幾十年,雖不夠老,但也多少聽聞了些許前輩先進教誨的人生大道理,或者品嘗過不多不少的酸甜苦辣,關於生命的理解或許還是淺薄,人生的歷練永遠都有待努力中。但是,這麼些年歲過往,認真活下來,倒也明白或意識了,「別人的生命不是專為你而存在」這個小小的道理,所以為「千年唐姬」而感動。

每天,我們像定時鬧鐘一樣,時間一到,就睜開眼看這個世界,或抖擻或疲累地走進這個有限的時空中,為生活奔波,為理想奮力一博,也為數不盡的欲望情愛種種,彷彿飛蛾撲火,直入紅塵。

有時候,我們以為擁有了愛情或婚姻,我們就擁有了別人。有時候,我們以為有了孩子,孩子本該屬於我們。有時候,我們以為擁有頭銜,就擁抱了人生的通行證。有時候,我們的通訊聯絡簿上寫滿人名,或者手機裡輸入滿滿的一堆數字,甚至msn上一大串的聯絡人,或者我們之中大部分人,都成了這世界的大忙人。就某個層面來說,我們需要很多人,很多人需要我們,我們彼此需要著。

於是我們有了很多的往來,或哭或笑或悲或喜,種種感人的劇碼輪番上演。我們陶醉其中,即使哭泣即使必須苦中作樂,也甘願。只因我們置身在這個故事裡面,有了參與,就有了感覺,也就容易入戲,甚或滿足。

所以,我們多半不孤獨,也不喜歡孤獨,我們習慣「我們」,習慣用「我們」當主詞來看待或解讀這個世界。因此,很多人都必須花很多年的時間,才學會偶爾自己一個人吃飯、逛街、看電影。我也用了不少的力氣,才真正懂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獨自生活著,儘管他/她不是形單影隻。

因著這些種種「我們」的以為,所以我們不在意,或不必去面對,生命其實都是一個又一個,單獨存在的個體。每個生命都會有她/他對別人產生的獨特意義,但是每個生命更有它自己的規律,順著生命的水流而走。因緣聚合而交會,緣盡,相約後會有期。至於何日再會、何地再會,誰也說不得準。

這樣想,生命宛如一座獨木橋,偶爾也像陽關道,更多時候像是驚鴻一瞥的飛鳥,多少有那麼些蒼涼。這世界的熱絡,好像瞬間有些冷卻,溫度急速下降了來。所以,我也不太愛這樣想,這樣看,甚至這樣的書寫。

這樣的書寫很容易讓閱讀,變得有些感傷或悲觀。其實不然,我並不這麼想。至少書寫的眼前,我的心情並不悲傷或難過,但我得承認是有些許的沮喪,無傷大雅的失落。尤其面對生命的起起伏伏,總教人感嘆。哪怕那只是別人的故事,我們大可別過頭去,但是,那些故事終究存在,你我都心知肚明。只是我們選擇看見或不看見罷了。

有時候,朋友會說,想那麼多做什麼,「人生不就這麼一回事」。好好打拼生活,多賺點錢,就可以買得到很多享受,也可以買點快樂。儘管,她/他也承認,不是所有快樂都可以物質化。但是能夠這樣超然看待自己和這個世界,其實也是一種智慧和幸福。

這麼看世界的時候,心理多少會比較坦然接受所有。不需要作判別,只要跟著多數人往前走,方向別人老早就規劃好,不需要思索。這樣的認真,或許未必全然如預期所獲,但是過程至少會少了很多徬徨或掙扎。心裡,應該會好過些。而這應該也是屬於快樂的一種,沒有罣礙。

那麼,我們所聽說的那些故事呢?就當它是則故事煙消雲散嗎?還是認真走進故事中,或者學會冷眼旁觀就好。曾經我疑惑著。說得更實際點,其實我到現在還疑惑著。

我是個沒什麼故事的人,或者說,即使有也只是單薄的一小頁,單薄得不能再單薄的那一小頁。可是,在我們短淺的視力所及,極其有限的關心,我們都看見,很多生命的故事如實在眼前或身旁,甚至肉眼看不見的地方發生。而且,持續著。

那些生命故事,不是為我們而存在,但會那麼巧合地出現在我們人生的某個場景,或某個階段,或許並非偶然吧。我總是粗淺地,作如是想。

想完,想玩,所以決定逛逛找娛樂去。看來,我也是那個喜歡「我們」多於「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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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lymonic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