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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終於還是下了。灰色的天際,取代湛藍的心情,清晨出門有那麼點不大願意。不過,也不算太壞,至少溫度不低,少了點濕冷陰寒的感覺。花草樹葉上,沾了水珠圓滾滾滴溜溜,多了幾分靈氣,因此可以看見不同於昔日的美麗。

但是說到底,這雨愛下不下時有時無終究折磨人。出門不管遠近,都得備把傘,總是徒增不便。因雨,行動也少了俐落幾許。只是無從選擇,我們也沒那個能耐,對雨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於是想,我們真的只能望雨興嘆嗎?或者我們也可以發現雨天的樂趣呢。如果眼前有個孩子,我想,下雨對她/他們來說,可能比我們興奮多了。因為,這麼一來,他們就有足夠的機會玩水戲水,和同學在雨中奔跑相互捉弄,衣服打濕人滑倒了,還有充分而正當的理由,跟媽媽說,衣服弄濕弄髒不是他/她的錯。

小時候的我們,其實多半也是愛玩水,愛在雨中追逐嬉戲,愛在雨裡逞英雄。年少青春的我們,甚且愛上雨絲濛濛,給了自己詩情畫意的藉口,也給了自己和那個人浪漫的起頭,牽牽小手彼此呵護著走過雨中,可甜蜜。那樣的年歲裡,雨,是多麼美的賞賜,多麼瑰麗的詩篇,多麼青春的印記哪。

偶爾,興起的時候,我們會在雨天裡寫詩,寫情話,妥貼置放在秘密的日記本裡,上鎖再上鎖。或,存放私人信箋、藏在心底,要不學學別人,瀟灑地寫在天空、寫在海灘、寫在水上漂流的落花瓣上。

我們曾經如此地和雨纏綿,如此地沉醉在它為我們織就的錦帳中,如今,因著生活因著匆忙因著不耐因著不便因著擔心因著掛慮因著牽絆因著我們眼前種種,我們竟有那麼點厭棄細雨紛飛。呵呵,是我們變心了嗎?還是這雨不是當年的雨。難道,細雨只屬於年少?它的美麗已然被長大的我們遺棄。

設若,我們能夠暫且放下眼前,回到從前,回到那個在雨中玩樂追尋的自己。我們會否,重新再愛上它呢。還真是不知道呢!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我們的生命始終就在這細雨中,流轉著。而那雨中的美麗,其實一直都在,只是換了個姿態。

【後記題外話】

說來好笑,拍照技術向來兩光,眾所週知的monica,昨天居然有兩張照片上了雅虎精選,原本冷清的花園,頓時熱鬧喧騰,來客千餘人。

呵呵,真是有意思,莫非鍾鼎山林各有天性,古人說「人各有好尚,蘭茞蓀蕙之芳,眾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多少還是有幾分道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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