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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坐在室外的木樁授課,團員在陽光、鳥聲、樹影裡起舞。

˙貝拉說她沒有特定的技巧,所以她希望舞者能夠做出「所有的」動作。因此,貝拉的教學裡,有具體而微的縮腹,有輕快的擺蕩,有長時間的單足踮腳,保持平衡。

˙不管作什麼動作,貝拉都要求團員做到:充沛的精力,一絲不苟的確實。她說:「我絕不被『不可能』嚇倒,也不與『差不多』和平共存。」她對團員的要求,是婉言糾正,耐心的鼓勵。一切失效,她站起來示範。六十二歲時,舞起來絕無老態,而且味道十足。團員無法照辦時,她動手幫忙。用下巴夾住舞者的一隻手,自己左手扳住肩膀,右手拉起延伸的小腿,讓舞者感到背部的壓力,得到「金雞獨立」正確的感覺,然後監督舞者練習到做對或者累垮為止。

˙舞者出入場連綿不斷,時有柳暗花明的轉折,暗示著舞台之外更大的空間。

註:貝拉˙列維斯基,根植加州大地的舞蹈家。

Ps.多美麗的一幅畫面,多動人的一種教學。

˙怪傑艾文˙尼克萊亞斯:技巧不是用來「表演」,技巧只是讓人動作流利。

˙他說:想像力是人性最珍貴的秉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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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民寫自己大三那年觀看保羅泰勒表演篇章:

劇場的某些片刻是永恆的,不隨幕落消失。

˙保羅泰勒沒有創造一套新的技巧,他只關心編作。團員在別地方上課磨練技巧,他只管排舞。像雕塑家面對他的黏土,泰勒以舞者為素材,一試再試,找出新舞所需要的質感。基本上,他的動作語彙是葛蘭姆技術的延伸。既不再刻畫希臘人亙古的悲劇,縮腹動作變得具體而微;既不再那麼愛恨分明,手臂當然不必斬釘截鐵,手部動作花俏起來了,像衣裳的花邊與流蘇,繽紛美麗之外,顯得更近人情。然而,人體與地板的關係依舊親密,動不動滾身落地,轉身躍起,彈到半空中也極有份量,極少漂浮起來。泰勒舞團的舞者,高矮胖瘦不一,卻都活力充沛,連女舞者也一個個像小皮球那麼有勁。

˙一種藝術形式的完成,個人創作的小小成績,都是點點滴滴發展出來的。

無聲的心靈語言~看馬謝爾˙馬索演出有感。

˙一環燈光裏,孤伶伶一個人。白衣白褲,捲髮下一張塗白粉的臉,描黑的眼眶,深紅的嘴唇。兩腳八字站開,無表情的臉靜靜望向觀眾。一個人,孤伶伶地面對生命無邊無際的黑。…馬謝爾˙馬索往往這樣開始他的演出,幕啟時便以無奈落寞的不動之姿征服所有的觀眾。

˙沒音樂,沒道具,沒臺詞,肢體的語言震耳欲聾地交代了時空情境,獨力塑造了一個完整的感覺世界。

~以上摘自林懷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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