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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經過好些之前偶爾去喝咖啡的地方。路依舊寬敞,街道巷弄沒什麼太大改變,熱鬧的市況如常,但是我曾經熟悉的店招門面和細膩景緻不見了。想當然爾,那習慣的咖啡香也消失其間,斯情斯景,不免讓人有些感傷。

這當中,有那麼一兩家是我特別喜歡的,或許因為店名吸引,或許因為走過的心頭點滴,或許因為裡頭某個角落有我珍藏的記憶扉頁。總之,曾經在那裡發生的一顰一笑,曾經在那兒品嚐過的咖啡味,如今都化為過去一筆。

我細細咀嚼這份失落,也領略甜美過去的回甘。或許,這幾家咖啡廳註定不會再重新開幕,但是我相信,擁有過的美好滋味,不會被忘卻,只會沉靜在心靈的底層。

時光遞嬗,世事變遷,教人多愁善感。可喜的是,總還有花花世界紅紅綠綠,呼喚著我們去追逐,引我們分心。聖誕紅還沒消聲匿跡,九重葛也還攀爬在圍籬上,素淨的梅花仍然殘留幾朵在枝頭,和果實、嫩綠的葉一起呼吸,一起迎接春回大地。而,路邊的酢漿草、咸豐草,公園裡的艷紫荊,和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也在這當下,紛紛冒出頭來打探春的消息。

城市裡的杜鵑花,早已迎風招展,開得爛漫無際,熱熱鬧鬧鼓譟不已,想來滿山遍野很快就會成了她展示春裝的舞台。除此之外,最迷人的,當屬那緋紅寒櫻吧。每每看她有幾分敬意,極度的艷麗花色,卻又美得極度的內斂。不是那種泛泛俗艷,即使招蜂引蝶也顯得嬌矜冰冷幾分。偶然的機會,我看見好多綠繡眼聚集在她跟前,或倒掛,或婉轉鳴唱,或是吱吱喳喳,好美的構圖。翠綠,桃紅,讓人不由想起偎紅倚翠的美感。

這時節,是初春到來。大地悄然換著新妝,心裡眼裡所見,一天比一天美上一點點,真是教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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