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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街頭偶遇一位教職退休的老師，隨性聊了起來。
她說，正猶豫著要去參加某某年會好，還是去看場電影或者回家。
參加年會是最就近的選擇，因為她剛從會場對面的美術館當完義工導覽，近在呎尺。
回家，可以好好休息，可是有段距離，先得經過一番舟車勞頓。
要不隨性看場電影也行，反正只是打發時間，不盡然非要什麼片子。我說，我正好也要去看電影。
於是，她不多做考慮地說，那就一起看電影去吧。我們相偕而行，短短的路程，她忙著和過往的好些人打招呼。
隨後跟我說，她其實不喜歡去參加年會。可是人就在那兒，不去又說不出個理由來，心裡矛盾過不去。為什麼不想去開年會？我問。因為「我怕老」，她說。
看我不解，她說得仔細些。「開年會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每次去都會遇見很多老人家，看了難過，也會感覺自己真的老了。」因此，她不愛去。
這些話，這兩天盤旋在我腦海裡，我想，「老」之現實，以及不可抗拒，還有更多關於老去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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