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出門看大山大水,本來想趁國慶連續假小小旅行,連皮蛋補習班上課都請假。沒想到,一個可能還不錯的旅遊計劃,卻因高速公路大塞車走走停停而作罷。
於是,放棄到宜蘭、花蓮。轉而就近去看看朋友吃個飯,而後驅車上陽明山。「運氣好」的是,台北市區朗朗晴陽,天藍雲白,我才跟皮蛋說,「台北的天空好漂亮,那雲好乾淨。雲層淡的,輕飄飄,好像懸空似地;雲層厚的,像一團團的棉花球海浪,很洶湧卻又很寧靜明亮。」這段話到了仰德大道隨即面臨考驗。
明明幾分鐘前還是不差的天候,怎麼這會兒已是這邊晴那邊陰,白雲朵朵處處開,如花鋪灑在藍天的景況,開始有些轉變。天邊某些區塊顯然被烏雲吞佔,山下還高唱藍藍的天、白白的雲,藍天白雲好…半山腰卻是白雲飄忽烏雲追逐。
當我們走進林語堂先生故居,天還是熱。那陽光耀眼得讓人眼睛一時睜不開,不見山上該有的涼爽。所幸,故居裡頭樹多書多人文氣息也濃厚,遊走其間,浸潤在書香和緬懷的氛圍中,暫時讓我們褪去一身暑熱。
及至,我們準備離開林語堂大師故居,雲天漸次變色。並不全面,但是我們都可以感覺得出來,要變天了。即使如此,心裡還是惦記著想上陽明山走走,且看且走吧,當時這麼想,也就這麼往山上前進著。
仰德大道兩旁,寧靜濃密樹林子裡,看得出來多了些別墅房舍。但是路邊的竹林子依舊保有昔日的情感,那裏有我陳年的過去記憶,一枝梨花春帶雨,是我和死黨、朋友曾經在這路上吟念過的詞句。
很美,也很青春的印記。雨後,濕冷的空氣中,帶著梨花一枝走上好長的一段路,訪友,只有年輕歲月才有熱情做的事。
可惜的是,這份美好終就只是一閃而過的旅遊片段。沒多久的時間,我們到達陽明山前山仔后格致路,以前我租屋居住的地方。二樓舊式洋房不再,原址已被嶄新的大樓取代。剎那間,有種小小失落浮上心頭。彷彿曾經的記憶,有某個角落硬生生被拔除,不甚喜樂。
更教人懊惱的是,山上竟開始下起雨來。越下越大,越下越沒有停止的跡象,終於,繼塞車改變東遊計畫之後,我們再次更動幾小時前的想法。繞道陽明山後山臨近湖山國小旁的坡路,直下天母逛街尋好吃的去吧。
不想事與願違,到得天母所見盡是變本加厲地滂沱大雨,一發不可收拾。可想而知,逛街吃好料的主意又泡湯了。方向盤,最終還是往家的方向轉。途中,還想去看看皮蛋小表妹,也沒遇上。哈哈,忍不住想,還是回家去吧。這國慶日還是安分居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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