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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朋友來了通電話,說起生活與工作的瑣瑣碎碎。

這當中最讓人罣礙的是,朋友想轉業,朋友的妹妹希望姐姐不要和她同行,希望姐姐能想辦法在原本的職場生涯軌道上繼續,真想轉業也不要跟她同行。

當下,讓人有點錯愕。因為姊妹間向來也沒聽說感情出錯,我不知道朋友妹妹知不知道,姐姐想轉換跑道情非得已,姐姐對她所從事的產業有興趣,所以順口問了問,並不代表她就會因此轉入這個產業。或者姐姐真進了這個產業又如何?和妹妹的工作或生活,會有什麼影響嗎?說完電話想很久,想不懂妹妹為什麼這麼在意姐姐是否和她同行?姐妹幾十年,血濃於水的情感,在這會兒全沒了意義?愚鈍如我,想得好費力。

卻也因此想起一個有趣的問題,人我之間其實始終有一條線,很淡很淡若隱若現的一條虛線,平常看不出來,不用心去看去想,怎麼也摸不清楚的一條線。

那條線不明顯卻明確地劃分界限。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不能介入。有些話題是禁忌。有些心情只能猜測。有些角落不能碰觸。有些時候他/她寧願孤獨。有時候他/她並不想與你/我共同擁有些什麼。儘管彼此是很好的朋友,或是很親很親的人,一樣有著那條線。在某些時刻,人心是孤絕的,如懸崖上的一樹枯枝,只有根與天地相連,其他的藏在心的底層。

所以有淡水men’s talk ,有姊妹淘私相授受,有一場又一場的秉燭夜談...只是在這些形式的背後,可能還是會有另一場的men’s talk、姊妹淘聚會、秉燭夜遊。但是最終還是保留一部分,只對自己說。因為哪一條又一條的虛線,其實錯綜複雜的交錯著。....

最後,我終於明白了姐姐心裡不生氣的難過。


---送給認真來看monica卻看不懂monica在胡寫什麼的人------

漁翁  柳宗元

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
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
迴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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