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是對世界最有企圖心的人,關於天圓地方,他/她最好奇。但是一個旅人,再怎麼愛旅行,還是只能在有限的天地之間,來回穿梭或遊走。散盡家財,依然走不出這有形的國度。
流浪的人,腳程總是走得比我們遠,走得比我們多。但是一個浪者,再怎麼飄泊,也過不了現在,頂多還有未來。或許他/她可以浪跡天涯,但是他/她踩踏的腳程終究無法走回過去的時空。
旅人,是對世界最有企圖心的人,關於天圓地方,他/她最好奇。但是一個旅人,再怎麼愛旅行,還是只能在有限的天地之間,來回穿梭或遊走。散盡家財,依然走不出這有形的國度。
流浪的人,腳程總是走得比我們遠,走得比我們多。但是一個浪者,再怎麼飄泊,也過不了現在,頂多還有未來。或許他/她可以浪跡天涯,但是他/她踩踏的腳程終究無法走回過去的時空。
總覺得人不該格局太小、視野太窄,總是執迷小情小愛小得小失,總是受限於私心作祟,總是端著小我在大我的前面,總是看得了這座山,望不見遠方。這樣的人生,沒有不好,只是總感覺少了什麼。
老有這樣的思緒,卻又無能跳脫狹隘的格局。目光如豆,看不見世界的遼闊;心眼小,怎麼看就那麼點方寸大。時空基準點,永遠設在眼前,好無趣。小人一個,呵呵,我說自己啦。
但是有些時候,是因為我們不曾真正切身感受過。所以,我們相信只要堅強就可以,我們相信自己的所以為。於是我們深切關心,我們希望苦痛的人可以壯士斷腕一般捨棄悲傷。最好當即瀟灑地站起來,迎向陽光,把所有的陰影甩到背後去吧。
能夠這樣的用心其實懇切,多半是出自我們想要真心關懷。卻不知怎地,偶爾我們會少了那麼一分同理的體貼,或者忘記人之不同,或許不能一概而論。每個人面臨的苦難或許相同,每個人需要的療傷處方卻不盡然會一樣,每個人都想堅強卻不一定可以馬上做到。
也有意想不到的,或者遠非自己智識所能理解的荒謬。看著朋友家務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傷神,卻也莫可奈何。人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確有幾分道理。怎麼說,外人都無法也不該多所置喙,關於別人的父母子女反目或兄弟姊妹鬩牆。只是感到無奈,人性怎麼老是如此脆弱。
荒謬也有之,說來真是好長一篇故事。一段感情的的存續,結果是否早已經注定。人只要隨著因緣走,其實不必做太多的選擇。至今依然無法完全釋然,關於朋友離奇婚約和緣分。給了祝福,卻仍不免擔著一顆心。往後人生路,也是走了才算數。雖然明知道,那或許就是他們的人生路,幾日來,還是始終懸念著,究竟該給多少祝福,才夠他們一生一世不虞匱乏。
但是,關於「源頭」這樣的疑問,我想很多人都有吧。至少對於眼前的人生、際遇,或者生活,多多少少起過這樣的念頭吧。
今日的我,都從許許多多的昨日積累而來。我們不是憑空誕生成為現在的樣子,我們走過一些路,經過一些事,才成為現在的自己。所以,當我們看自己的現在,是否也應該偶爾回頭看看過往。這是我最近翻讀舊書「問題背後的問題」時,所引發的小小想法。
菜市場也好喧鬧,這家吆喝著買魚買肉,那廂催迫著要妳趕快選個青菜蘿蔔,還有那賣雜貨五金家庭廚房用品的,一臉笑嘻嘻,熱情地問妳,家裡有沒有缺個鍋碗瓢盆什麼的,要不趁鮮換一個新的。
好笑的是賣水餃的歐巴桑,只顧著埋頭包水餃做買賣,竟忘了自己做生意擱零錢的小塑膠盒子哪裡去了?末了還動用左右攤位的姊妹幫忙尋著,原來擺放到後頭去了。找到的當下,大伙不免笑她,別只顧著前頭賣,後頭的錢飛走啦!一頓訕笑,趕緊把錢捧緊了。最讓人產生荒謬感的,莫過於那賣書的,老闆娘看到人,直說倒店貨便宜賣,今天不買得要下禮拜才能來。一問之下,科學知識、卡通漫畫、古典、西洋、世界名著、芳香療法、植物認識、民俗療法、養生餐,文學的、藝術的、數學的、英文的...還有許許多多的益智遊戲本,以及兒童作文指導也在其中,每本30元,突然發現,寫滿知識學問的書本,在這菜市場裡實在沒行情,寫書的人如果在此遇見,真不知情何以堪。
或許,主角換了,誰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癡癡地等,傻傻的愛,只為伊人。把真心晾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萬般柔情擺放在某個人隨時可以提取的位子,不計較得到或付出。
這樣的癡,在旁人眼裡可能是傻氣的,是愚昧甚或無知的。可是癡的人不覺得,偶爾還感覺那是一種幸福,有一絲絲的喜悅和甜蜜。當然,也有那麼一點點的苦澀,像隔夜茶。難以吞嚥,卻還是接受了。
這樣的滋味,別人不會懂,因為那是癡心的她的癡情,或者癡情的他固守著的愛情。每每看這樣的朋友,會有不捨,知道那或許注定會是種折磨。不知道該給予祝福,還是該學學別人來個醍糊灌頂?
不過,更大的可能是還不「習慣」。人,好像是很容易被習慣制約的動物,總是每天走同一條路上班上學,每次都買同一種飲料,喝同一種口味的咖啡,點和昨天相同的餐,買相同的花...彷彿本來就該是這樣。生活種種,就這樣成了習慣;人,因此受到制約,在有意無意之間。香水這檔子事兒,想來也是同樣的道理。
想來有點可怕!因為人不但生活受習慣制約,其實連同思考和情感或情緒,也都受制約,只是我們常常不自覺而已。真的很慘!很慘!很慘!
孩子愛母親,母親愛孩子,始終是動人的篇章。因為質地純粹,沒有雜質,所以久久長長。
家人與家人之間,因為甘心而付出,所以顯得幸福很單純。朋友與朋友之間,因為純粹的信任,而顯得可貴。
春天,給了我們很多特別的賜予,特多的是鳥語。不知道這到底跟節氣有沒有關係,最近老遇到白頭翁,看牠們總是行動敏捷地,鼓動著翅膀,從這棵樹梢飛到那棵樹梢,從這裡到那裡,一路吱吱叫,叫不停,好像都不嫌累。看牠們始終忙碌著,到底都在忙些什麼呢?實在讓人好奇。
即使經過昨夜一整晚的雨,猜想可能打亂很多人的生活秩序,卻似乎沒有干擾到白頭翁的興致。一早,就聽到牠們擾攘不休,時遠時近,把樹梢吵得喧騰不已。路上的行人,也因為牠們的叫喚而抬起了頭,想來跟我一樣,很好奇牠們大清早地,到底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