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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海角七號」紅透半邊天,導演魏德聖或者戲裡的演員,因此跟著翻天地紅。「國境之南」這首歌更是風行大城小鎮,到處都可以聽到「當那陽光再次回到……」,連皮蛋也都躍躍欲試想學,其盛況可見一斑。

魏導從此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他成了追求夢想的象徵,繼練習曲、轉山之後,又一個美好的希望誕生。想來是可喜的,至少象徵著有夢最美希望不滅。

但同時,這個世界的角落裡,其實還有很多沒被發現的「魏德聖」,甚或更多我們不知道、不認識的「松子」,在人生之海上載浮載沉。

「作夢是自由的,然而,只有屈指可數的人,可以實現夢想幸福過活,大部分的人並非如此。」這是「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影片裡說的話,較之魏導熬了16年終於揚眉吐氣,是更現實的一種無聲告白。

看這支影片,跳動的畫面轉接總讓我感覺有那麼一些混亂,劇情內容的混亂,以及那故事背後帶給我的某種情緒混亂,交織而成的混亂感。

一個原本善良單純熱愛學生的女老師,一個始終想做一個符合期待的女兒的人,一個總是在等愛神眷顧的女人,在家庭裡感受到被忽略,在學校被自己所極力保護關愛著的學生背叛,在情感的路上備受坎坷,從而一步步走向社會陰暗面,越走越往深淵裡去,最終無法自拔。一個偶發的學生偷竊事件,一個初發的善念,改變了她原本平淡卻可能順遂許多的人生。

整部戲,極盡慘烈的際遇,或許是為凸顯戲劇效果。但是,在看的過程當中,我突然意識了,這「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應該有兩種解讀。一個是「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一個是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究竟是這個人讓人討厭,還是那樣的一生讓人討厭?說真的,都讓人感覺討厭,但這討厭之中,卻又是滿懷的同情。

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海角七號,完全不同面向的電影,述說的卻都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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