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家族故事的書寫很流行。很多人在書寫的過程中,尋根探源;也有些人認為這樣的寫作可以療癒些什麼。當然,還有更多人是想為生命的經過作記錄。

在「角田光代」這本《樹屋》裡,主述者「良嗣」其實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起初他並沒有強烈的企圖心要尋根,也沒有刻意要為家族的延續作傳,他只是因緣際會無可無不可的參與。參與奶奶的一生回望,陪著奶奶重新走過藤代家族建立之初的篳路藍縷,及四面八方的生命碰撞中的諸多因緣。

於是,他和叔叔在祖父去世後陪著奶奶踏上一段陌生的旅程。他們去了大連、長春,去看那奶奶自己也找不回當初的廣場,或者大樹、曾經認識想要深沉感恩的人。從中,他和奶奶一起走進生命的回不去,以及思索家的意義。也在這過程中,他看見自己的幸福此刻,或者一度感覺百無聊賴,活得像浮萍漂蓬的家人彼此之間,原來存在那麼深的連結,那麼多的酸辛苦辣。只是他不自知。也或許,就在那過程裡,他才漸漸有了一絲理解家人各自生命底層無可言說的喜怒悲歡。

在這故事當中,有兩個女人特別教我難忘與感動。一個是奶奶「八重」,她在大時代的混亂裡,秉著希望的追尋往前走,她不能改變時代,但他試圖在那樣戰亂頻仍朝不保夕的苦難裡,艱辛地熬過生活,且支撐起一個家的骨幹,完成自己生命韌性的極限;另一個是文江,也就是主述者良嗣的媽媽,她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孩,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而且篤定去實踐,在那樣的前提下,她選擇所愛並愛其所選擇,她決定和教育程度相差甚遠的「慎之輔」相伴一生,讓人跌破眼鏡,然而她卻在這家族中活得鮮明光亮,活出一個時代新女性的生命圖騰。

《樹屋》裡的家族故事,其實不輕鬆甚至有些許沉重。然在這文字背後,生命展現出另一種形式的活躍飛翔,真的好看。

家,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樣貌?看完《樹屋》,你會有更多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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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閱讀】2012新春好書《樹屋》

書名:樹屋↓

出版社:聯經出版

作者:角田光代

翻譯:劉姿君

預計上市:2012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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