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跟這個朋友無關。但是入眼的瞬間,竟同時記起這個遠方的友人。我想,或許是多年未見有些思念,或許是時光過往,朋友的影像在我心裡已然昇華簡約成一個符號,或者像那樣的一個圖騰吧。
突然覺得這樣的剎那很特別,關於一個朋友的記憶,竟是這樣被勾起。如果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她自己的圖騰或符碼,那麼,其他的人又是個什麼樣呢?我在想。
那幅畫,跟這個朋友無關。但是入眼的瞬間,竟同時記起這個遠方的友人。我想,或許是多年未見有些思念,或許是時光過往,朋友的影像在我心裡已然昇華簡約成一個符號,或者像那樣的一個圖騰吧。
突然覺得這樣的剎那很特別,關於一個朋友的記憶,竟是這樣被勾起。如果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她自己的圖騰或符碼,那麼,其他的人又是個什麼樣呢?我在想。
拒絕與被拒絕,像日常三餐,總在我們身邊打轉。也許是我們拒絕別人,也許是我們被拒絕。從生活上的細微小事,市場採買、逛街、購物或者孩子買零食、玩具、禮物…,都可能遇上拒絕或被拒絕。
從生活跨越而出,與人互動、與社會往來,與工作的機緣、與愛情的相遇或者更多,甚至親情這個我們以為該天經地義的事,也一樣可能面臨相仿的處境。
人生苦短,數十寒暑,轉眼即過。還是讓自己隨興些,有事就多忙,有空有閒,就看花看雲看美麗的世界。反正,哭哭笑笑都是一天。
於是,我戴著喜愛的鴨舌帽出門買報紙、買喜歡吃的零食。走在秋涼時節的陽光下,身心都暖暖、酥酥的,感覺特好。有點風,有點陽光,有些人車卻不顯繁雜的街道,為這城市多了幾分自然安靜的美感。
談些生活近況是必然,但是最關心的話題,當然還是兒女的學業和將來。她關心地問我,孩子有沒有開始補習?我說有補英文。聽我這麼一說,彷彿也替我感到放心似地鬆了口氣,緊接著又問,數學不用補嗎?我說,「孩子抗拒,說要先自己學習,如果真的跟不上進度才肯去補習。」。她說,她家裡兩兄妹老早就送進補習班了,要我還是盯緊點,孩子終究是被動的,不逼也不行。說得我既慚愧,又倍覺窩心。
說著說著,她忍不住又跟我說,「我表哥的兒子從國一就開始上第八節課,可是我們這裡學區的學校都沒有。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影響小孩學習的程度?」聽來很是憂心。
於是,我想起格友鈴amy家的哥哥寬寬,好像也是國中一年級就有第八節課。不由得順著嘟噥了幾句,兩個媽媽越說越擔心,想想,如果一天差一堂課學習,一年下來落差可是不得了。這幾個孩子會不會因此落後別人很多啊。兩個媽媽因此站在街頭吹風,不住地擔心孩子的未來。
看著他漸行漸遠,和在一群國、高中生裡,我突然想起前兩天他補習完,下樓找不到因為和家長談事情走不開而耽擱了接他時間的我,幾番折騰之後,一看見我就哭的幼稚的臉。也同時想起,angel媽咪這兩天跟我分享的一種媽媽的嫉妒心情。
這是她和一群朋友聚會說說談談聊起的話題。很特別的解讀,媽媽也會嫉妒。嫉妒孩子的成長,嫉妒孩子的獨立,嫉妒孩子不再需要我們的呵護備至。說來我們可能很難承認,我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孩子產生嫉妒的心理。但是,仔細想想,也未必沒有啊,好在那多半不是毀滅性或破壞性的情緒。
當孩子開始走向青春期,孩子開始有了自己的主張,孩子開始會反叛想要爭取屬於他/她自己的自由空間,孩子開始宣說自我的主權,甚至孩子的眼光和心思開始不在我們這裡,我們會有那麼一些些的失落吧,感覺好像某些情感莫名被淡化了。
起因,連著幾天都經過一間土地廟,廟前用帆布搭著簡陋的野台戲棚子,而且真的有歌仔戲班在演出。可是台下看戲的不到三個人。此情此景,讓我有些感慨。
想當初,還在鄉下的年歲,野台戲是村子裡難得的熱鬧。不管是歌仔戲或者布袋戲,大人小孩都愛湊熱鬧。逢喜慶,會有野台戲。神明過生日什麼的,也會有野台戲。村子裡哪家子弟金榜高中,也會來上一場戲酬謝神明庇祐。總之,有戲看就是一種快樂,在那童稚的時光。
它的特別在於開花的顏色變化。我們很少有機會看見一株樹上同時開了四種顏色的花,但是台灣欒樹就有這等本事。初開花,頂稍一片金黃,而後結果轉紅,粉紅、深紅層次變化,直到蒴果乾枯時,又呈褐色。因此,偶爾會發現,同一棵樹上竟有著多種花色匯聚著,別具美感。
不過,話說回來,我老覺得台灣欒樹開花的季節真是不對時,選在秋天,所有的人都引頸期盼等著賞楓,等著趕集上奧萬大尋找楓紅身影的節令,若非真心刻意注意,誰看得見它的美麗和特殊呢。
貓,是誰教牠成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們的成長來自很多人、很多事的淬練和提攜。從牙牙學語跟著父母親人互動開始,從學著穿衣吃飯那一刻起,從我們一腳踩進所謂的學習軌道,甚至走進社會大染缸,投身茫茫人海。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學習,我們從人的身上學會做人做學問的道理,我們從阿貓阿狗身上看見生命另一層奧秘,我們從花草樹木裡體悟了真理永恆。更多更多的學習,在我們每一天的相遇,每一段計畫或非計畫的旅程中發生。
多半時候,旅途中遇見的人,是我們的導師。古之韓愈,師說裡即說:「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為人經師,任重道遠。從古至今,未嘗改變。也因此,我們打從師長那兒學了專門的學問,學了待人處世灑掃應對的行禮如儀,學了或多或少的人生經驗和智慧。
難得的假期,微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放假的情緒,於是流連在這樣的氛圍裡。
今天,因為家裡皮蛋到阿姨家作客度假,所以少了個小跟班說冷笑話,也少了很多的聲音在耳朵邊嗡嗡嗡,分外安靜。
孩子終於忍不住問,「流浪漢是不是很可憐?」,我說「他們的際遇可憐,但是人不可憐。」孩子有些聽不懂我說的意思,還是有意無意地想回頭看。
於是我跟他解釋「他們的際遇可能不太順利,才會變成今天的流浪漢,這應該不是他們願意的。但是他們是因為運氣不好,或者沒有盡全力努力去試著改變,或尋求更好的方法,讓自己不要變成流浪漢,我不知道,所以我覺得不能說他們可憐。或許,他們也不希望別人說他們可憐。」
或許是因為長假即將到來,可以頹廢所以快樂。也或許是,有些纏纏繞繞的念頭,終於決定放下。
很多時候,我們會有預設的想法或立場,我們會有預期的什麼,關於人、事、物。
每次去,總看一大群等著上課的孩子們,聚攏在狗兒旁邊逗弄著。狗兒興致好壞不一定,但都算溫馴,多半任由大孩子們撥弄。
因著這個趣味,讓我這沒養狗的人,忍不住對那兩隻狗多看幾眼,進而對牠們的「名字」大感好奇。突然,我在想,當我們為寵物狗或者看門狗命名的時候,心裡在什麼。是否也像為自己的孩子取名字,煞費苦心。或者,這當中透露了什麼心思、什麼期待呢。
於是,更多心眼拿來忙著,看大家風裡雨裡來去,忙著思量這來來去去的道理。怎知,一旦思索,時間彷彿靜止了。靜,也是好的。
只是,偶爾心不安。這一晃,年竟過二分之一,時間,真是不經用。細想這些時日,真箇是大事少做,小事得過且過。
我們其實沒有惡意,甚至是好意。會這麼說或必須這麼說的時候,通常是出於想要安慰的善意。安慰某個正受苦的人,或正受折磨的生命靈魂。
但是,最近深有所感,幸福不能比較,苦難更不能。任何一個苦難,對承受的人來說,都是「最」痛苦的。我們不能告訴他或她,誰的命運比他/她更悲慘,他/她的際遇已經比別人好很多,應該感恩或者如何如何。縱使不說出口,我們也不該在心裡的天平上秤。
於是,我想向城市走去,看看換季的街廓,是否添了溫暖的色彩。看看走過一季酷暑的人們,是否仍然陽光燦爛迎接秋來。也想看看櫥窗裡的你、我,是否都安然無恙。
想念秋的味道,想起螃蟹高湯的鮮美,想起秋季和朋友有約。我,寂靜的心情,彷如波動的水,突然愛上這個味。
如果,生活像旅行,那我們就只會帶著美麗遠行或者回家。許多的其他,必然都被我們拋下。記憶淘盡,存留下來的,縱使是曾經苦難,那滋味多半也是甜美或回甘多些。
如果,日子是旅行。好的、壞的,都只是過程。或許,我們對很多的好好壞壞就可以更坦然。
不過還是有些比較有感覺的,譬如讀了徐鍾珮的「父親」,和林海音的「爸爸的花兒落了」,難免有些感觸。父親,這個角色在我們的人生裡,其實佔有擧足輕重的影響。但是,在傳統的形象裡,很多的子女和父親多半是有距離的。
雖則現在的人都講究「新好男人」、「現代奶爸」,但是在過往威權的時代,父親的擔當、責任、權杖,似乎比對孩子示愛重要而明顯得多。
頹廢,有時候不盡然是什麼事都不做,只是一種心情,一種游離的狀態或情境。
六、七月間,其實也沒做什麼大事,可卻感到莫名的忙碌,感覺生活的行程被時間箝制,感覺思緒遭遇了破壞,感覺自己的心很繁忙,忙著應對外境。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幸運的,生活裡,總還有些小小的幸福和快樂,可以讓我們追求和期待。
【運動流汗,簡單的快樂。】
孩子附和著,還說吵架「都是因為老大管不好」。聽得我這個當了幾十年「老大」的老師,有感而發。
會出生當「老大」或其他排行,或許是機率,或許是機緣,甚至是宿命,我不知道。因為排行「老大」,就必須承擔管教弟妹,或者當「榜樣」的重責大任,也是我們既有傳統約定俗成的事實。
以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