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隨便。喝,無所謂。玩,不想動。樂,就只是電視開開關關,逛逛朋友們的網路花園。食、衣、住、行,一切從簡。
離開家裡幾天,離開電腦幾天,世界好像也沒太大改變。可惜的是,很多朋友們的奇文沒能在熱烘烘出爐的當下,一睹為快。不過,在過去幾天裡,除了回味搭火車的記憶,也囫圇吞棗地讀了幾頁書。
吃,隨便。喝,無所謂。玩,不想動。樂,就只是電視開開關關,逛逛朋友們的網路花園。食、衣、住、行,一切從簡。
離開家裡幾天,離開電腦幾天,世界好像也沒太大改變。可惜的是,很多朋友們的奇文沒能在熱烘烘出爐的當下,一睹為快。不過,在過去幾天裡,除了回味搭火車的記憶,也囫圇吞棗地讀了幾頁書。
多半時候,感覺它,像疾行的時光列車,承載著旅人,也拖曳著時間,總是不斷地往前跑。
穿過高山越過大海,也像童謠裡說的過了一個又一個山洞。但是,我不再數數兒,擔心數著數著真的睡著了,錯過了些什麼。
或許,緬懷青春是有的。曾經,火車是帶我離開家鄉的翅膀,和同齡的玩伴,無所知也無所恐懼,滿是嚮往,一起走過童年悠悠長廊,走向青春紅艷的夢想。
白的清麗脫俗,香氣襲人。紅的,黃的,感覺溫馨。因為花朵小。所以顯得可愛而不那麼耀眼,多了幾分親切。還有艷紅的玫瑰,獨佔枝頭,不與人同,也是另一種美。
頹廢星期五,做什麼都好,因為心情。
一大清早,因為孩子學校今天校慶辦活動,孩子得帶煮食用的大鍋子、杯子等等傢私...到校,於是為求省事方便,叫了計程車陪孩子出門。在車上,司機先生健談聊開了如是說。
他說,前些時日載了個快七十歲的老太太,沿路和她聊天,聽她說起心裡牽掛的孩子,看她很不放心,從生活到家庭,什麼都要操心。他覺得,做人何必把自己搞這麼累?做父母的當然要照顧孩子,但是孩子都已經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為什麼還要老媽媽來操煩?於是她勸老太太,「看開一點,要放下。」,否則自己一輩子都得要過這樣的日子。那樣會很辛苦的!
我笑著說,「放不下,似乎是大部分父母的必然。」,司機先生因此說,「放不下,就要辛苦一輩子囉。」,因而說起自己帶孩子的經驗。
但是,偶爾我會,很羨慕他們。真的羨幕,就是很單純地那種羨慕,羨慕他們年紀這麼小,就可以看到世界這麼多面,這麼早就可以有機會發現,這世界五彩繽紛的美好,甚至少數的孩子可以因此陶醉或迷戀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那需要多大的福分,需要多少因緣的聚合,才能成就他們眼前所有。當然,我知道他們多半是不想要的,他們寧願擁有更多的時間玩遊戲就好。
這,似乎也說不上對錯,或許就是成長的必須而已。就像當年稚嫩的我們,也不愛被限制穿這樣或那樣,也不喜歡一天到晚聽人囉唆,當然更不喜歡老是被當成小孩子,什麼都要被安排。雖然那時候的我們,的的確確就是個孩子。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們怎麼會不了解孩子所思所慮呢。
親人之間、朋友之間,或者戀人、尋常往來社交,乃至於工作業務的往返,我們常會需要說說話。我們也常會因為無心或有意而說了不該說的話。更常見的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衍生諸多的誤會。誤會,有時候有機會澄清或說明,有時候卻石沉大海,沉重卻含冤莫名。
還有一種情況最讓人心疼,也警惕的。不管有心或無意的,我們的話說出口竟成了傷害別人的一把針,直刺人的脆弱心靈。有時候,我不能理解,我們為什麼會去問一個在車禍中痛失至親的人,當下心情是不是很沉重很難過?這需要問嗎?或者問一個必須靠接收別人的二手衣成長的孩子,心情的感受如何?會不會因為穿了別人的舊衣服覺得不好意思或什麼的?
於是往前一看,順口問,發生什麼事兒了嗎?那中年婦人頭也沒抬地,說「這個孩子大概癲癇發作,我從後面看她,走路歪歪斜斜地,一不小心就倒在路上了。」,婦人邊說邊繼續找孩子的書包,或許企圖想找到可以聯絡孩子父母的電話吧。我看到孩子的眼鏡框跌斷了,孩子仍抽搐著,臉色當然也不好看。
正想,這下子怎麼辦?我趕著上課哪!而且不知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真不知該不該幫忙?或者怎麼幫?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喊,「那先拜託裡面的醫師出來看看好了!」,一回頭,幾步遠的距離正好是家小兒科診所。有個熱心的媽媽,已快步跑了進去。同時間,旁邊一個大男孩急著在撥電話,原來他正幫著叫救護車。
她說,很多的家庭主婦長年為家人付出,每日辛苦張羅家人的吃穿起居生活,起先總是為了愛所以無所謂無所計較。可是這樣的付出,如果長期以往,家人習慣地接受,卻並不一定可以給予她預期想要的回饋,往往會衍生許多負面的情緒。
久而久之,辛苦付出的家庭主婦就很容易產生一種類似「受害者心態」的心理。老覺得自己做這麼多,為什麼別人不能體諒或感受,為什麼家人總把這些視為理所當然?這樣的情緒必須轉化,也必須溝通,甚至必須有所出口。
從當前最熱門的影視八卦或名人是非,到左鄰右舍張三王五家發生什麼事,都可以拿出來討論。多半,也會順便論斷評析一番,說說自己的看法,或交換交換彼此聽聞來的訊息,然後繼續拼湊或回溯,讓原本事不關己的某些是或非,在自己眼前完美組合,拼成一張自己大致認可的立體圖面。從而相信,自己所看所聽或所說的種種一切是非。
只是,我們很少去想過。我們都不是當事人,我們都不在當時或眼前發生的事件裡面,我們又拿哪個標準來判定這一切。孰是孰非,我們只能合理懷疑吧。
反倒是那些嬌貴或鮮豔的花紅,設若少了人的細心呵護,總在一夜的雨肆虐過後,顯得少了光彩或什麼,惹人垂憐。
看見自然的花草,也隱約看見蘊含其中的道理。或許,生命也是這般,總要經過風雨,才能顯現其堅強的韌性。也總要通過這層層的考驗之後,我們才得以越過種種關卡,見識澄明的片刻。才能從中恍然大悟,原來生命是要教化我們什麼。
我們常聽人說要「據理力爭」。因為有理,所以自覺立場站得住腳,往往也就在爭理的過程中,忘記「態度」的問題。
其實,中國人講「情、理、法」。在這理之前,還有個「情」字。倒也不是鼓勵人要講情而忘理,或者鼓勵大家不問對錯是非,而是尋思,人與人之間,應該不只有講「理」這檔子事兒吧。人與人的往來社交,或許還有些別的元素。譬如態度,是不是也很重要呢?人際的對話酬酢是不是可以因為「態度」的適切,或溫婉,或心平氣和,而更具轉圜。
換得喜樂的心和孩子般單純的信心,確實值得我們學習。但是這一小段文字當中,更讓我咀嚼再三的,其實是「這三年的光陰,無論當時我在哪裡,都是留不住的...」。時間,給了我們時間,也給了我們許多可能,去延伸更多的可能;但,時間,同時給了我們侷限,它從不會停止或駐足,哪怕只是分秒之間。
所以我們讚嘆「時間」寶貴,得來不易!也喟嘆它始終來去匆忙,顯得無情。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它,時間也從沒在意,也從沒吭聲埋怨。因為,怎麼利用時間是我們自己的事啊,它管不著。
想什麼呢?想規律。很多時候,我們都認為要好好規劃人生的路,要好好計畫每一天的工作生活,彷彿有這樣的秩序,心裡就會安定許多。
或許這樣是對的,至少不容易鬆散,不會漫不經心,也不會丟三落四,每走一步都在既定的計畫或行程,這樣自然會形成一種規律。有了規律,自然不會失序,只是難免也會覺得無趣!我們多半是規律制約的人,循著上班或工作的軌道運轉,而後生活著,而後柴米油鹽,而後和朋友喝茶喝咖啡,或者看山看水看雲海,而後...更多更多的行程接續而來。
可是,每每經過土地廟,看見裡頭絡繹不絕虔誠拜拜的人,不論是青青子衿的年歲,還是學有所成的社會各階層,歷盡滄桑的熟齡,或者就只是常在我們身邊可能看見的村夫老婦、販夫走卒,專注地對神祈求,虔敬地捧著香,對著眼前那座福德正神雕像喃喃自語,極盡柔軟,完全的仰賴和信靠,那種謙卑的姿態,很讓人感動。也感受到這宇宙天地無形的力量,真是超乎我們的想像。
雖說,遠古先民們因為對科學世界或數據的了解有限,所以始終存心敬天畏地。時至今日,科技的發達,讓我們了解更多以前的未知。
懂得自省,才能真正看清生命的追求;開始自省,才有機會深刻明白,人生所為何來?人身既已難得,「究竟」又是什麼?
自省,會讓人的觀念改變,生命從而走向更開闊的未來,從一個小我進而大我,從而學會昇華,化小愛為大愛,或者真正懂得一點點的愛。
自省,是一門永遠的功課,沒有修業年限。凡有呼吸,就當如此。因此有個故事說,宋朝有心人趙概,在自己的書房裡放了三個盒子,一盒裝黑豆子,一盒放黃豆子,剩下那只是空盒子。他每天自我反省,凡有好的、良善的行為或心念,就取黃豆子放進空盒,如果生出不好的意念或錯誤的行為,就在空盒子擺進黑豆子,時日既久,黑豆子越來越少,黃豆子越來越多,也象徵他的修為越來越好。
但是,這樣的天候,對於滿是朝氣,青春熾盛的二十來歲的大孩子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校園裡,依然是活力充沛,三三兩兩的年輕學子,成群結隊高談闊論,或嘻笑怒罵,還有些許傲然獨立的身影,不時地擦身而過。整個校園,充滿濃濃的互不相干的熟悉,也像是各自為政的大家庭,各忙各的,卻又感覺很親密。
鐘鼎山林,各有天性,任誰都有自己的一條路。這樣的感覺讓人喜歡,所以總是閒散地,無須計畫地就來了。貪圖的也不過是,那些綠樹、繁花,或者如茵綠草,以及這一張又一張青澀卻又自信的臉龐。校園,是寧靜的;青春,卻是火熱的。喜歡這冰與火的交織,別有情調與生氣,特迷人。
幾次擦身而過,前方高處突然傳來一陣嬉鬧聲。抬頭一看,竟是三個大女孩大剌剌地笑著。其中一個女孩雙腳受傷,坐在輪椅上,看來像是小車禍受傷的!另外兩個女孩負責幫她推輪椅。之所以哈哈大笑,是因為她們試圖直接推著輪椅,下兩個有點陡又不平穩的坡道。三個人都沒信心可以完成,可是想冒險,即使是受傷的那個女孩,看來也是快樂地緊張著,可能覺得刺激吧。三個人猶疑不決,都說好,要冒險,卻沒有人真的敢放手去做。於是,鬧在當場,只剩哈哈大笑。
好一個冒險!換成眼前的我,是決不可能這麼做的。那陡坡不是三兩步的距離而已,受傷的女孩看來離復原還有大段距離呢。或許,這就是青春的色彩吧。我想,微笑走過喧鬧的現場,繼續往前逛逛。